天還未亮,有人已經在自家後院運動。
少女藍色的頭髮綁著馬尾,身形一上一下的動著。
「哈~~~~早啊,小雅妳起的好早.....」
「.....」
我沒有理她,繼續完成每天必做的單手一千下俯臥撐。
「早上四點…我去做早餐,等等洗好澡來吃。」
「好。」
「彈道修正完成。」
「四公里啊.....諾雅,妳真的打的到嗎?」
「筱雲,妳難道不相信我?」
筱雲輕嘆一口氣。「沒有.....風向東北偏3°42'33",風速2m/s。」
「角度調整完成,隨時可以擊發。」
等待了大約兩分鐘,在目標地點的炸彈設置完畢。
「小平可以了嗎?我手有點癢。」
「好了好了~別催我,我還沒遠離爆炸半徑呢~」中村公平(沙漠殺手組織炸彈客,17歲)在無線電說。
「誰理你。」我扣下板機,裝著消音器的狙擊步槍子彈射出。
接著,子彈以一個詭異的拋物線射到了導引線,旋轉的高熱帶動燃燒著。
北非撒哈拉沙漠中出現了一道絢麗效果滿分的爆炸。
「贏了.....我們不用再過這種日子了.....」
「.....」
面對著勝利的喜悅,我卻高興不起來。
「小雅,班群在傳說我們有新的轉學生耶。」楊筱雲(沙漠殺手組織駭客,17.6歲)拿手機秀給我看。
「.....」我吃我的早餐不理她。(沙漠殺手組織狙擊手,17歲)
好無聊。
沒有目標。
自從進了DKO(Desert Killer Organization)我就沒有所謂的情緒波動了。
筱雲曾帶我看過精神科.....
我就是如此.....諾雅·奧克蘭托,一個失去情緒、夢想和過去的人。
「大家好,我叫路易絲·奧克蘭托,剛到西歐政府英國地區,不熟悉的地方還請各位多多指教。」
奧克蘭托.....
另外兩人看向我,我聳聳肩表示什麼都不知情。
我在老師看不到的角度打開手機,開了暗網開始查詢情報。
路易絲·奧克蘭托,Feb.16,生父為世界政府科技研究院院長,華特·奧克蘭托。
往下點,出現了更多無關緊要的資料。
「暗網是找不到任何東西的~諾雅姐姐~」
我看向她,一臉笑笑的看著我。
我在會議室進行著不想多談的話題。
「目的?」
「姐姐.....我是來找妳回去的。」
「哼.....老傢伙放生我十二年了,連想要找我的意思都沒有,談何回去那充滿死氣的地方?」
「現在家族出現了鬥爭狀態,需要姐姐這個嫡系來出面控制。」
「DKO被我炸了就要找我?借刀殺人?然後突然想起已經不存在於世界上,只有留下『黑色狙擊手』代號的人?」
「沒有.....姐姐,我們是真的需要妳。」
「呿.....」我拿出鎮定劑藥丸吞了下去,緩解我那煩躁的情緒。
「姐.....」
「不用再說了,我很不喜歡和自己對話…沒錯吧?另一個『我』?」
她頭低了下去,手指開始不自覺的搓動。
三十年前。
華特·奧克蘭托三十八歲。
「液體注入完成了沒?」
「院長.....可是那是您的女兒.....」
「我再問一次,準備好了嗎?」
「準備就緒了.....」
「那好!立刻讓機器啟動!」
轟隆隆,機器開始運轉。
兩個莫約三歲的小孩浸泡在名為「蘭托毒液」的紫色培養罐中。
紫色的毒液不斷侵蝕著她們的每一吋肌膚,紅血球一直被摧毀,內臟被毒液滲入,直到…
「院長,心臟都停止跳動。」
「開始計時,兩分半後檢測心搏,如果沒跳就把她撈起來埋了。」
研究人員來回踱步,十分焦急。碼錶也逐漸逼近零.....
砰砰。
「B罐檢測到心跳反應。」
「A罐呢?」
「沒有.....」
一片死寂,華特抽了張衛生紙。
「院長.....」
華特的心正在淌血,自己只剩下最後一個女兒了。
「埋了吧.....」
「蘭托毒液」是從1955年4月18日,愛因斯坦死後起算70年的時間,從美利堅神聖帝國偷取到的基因代碼。因為藍血球、紫血球和紅色血小板容易受外界干擾,所以存放在蛋白質濃度高達95%的液體內。
在這之後舉行了喪禮。
全體研究人員含悲忍淚,一起悼惜為了偉大的計畫而犧牲的孩子。
一名人員藉故離開,直到典禮結束、人都散盡時才回來。
他移走石碑,拿鐵鏟鏟除棺材上的土,打開板子,被眾人認定為死亡的孩子紫色肌膚褪去,有了呼吸心跳。
他高興極了。
在這之後,諾雅·奧克蘭托在某家孤兒院開心平安的生活著.....直到五歲。
「12年了.....他連看我都不看一眼。」
「姐姐.....」
「得了,我還承認妳是我妹妹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慈悲了。」
我看了下手錶,快到上課時間了。
「姐.....為什麼妳要如此怨恨父親?」
「因為,那名研究人員就是死在他手上。」而且,死的連灰都沒有剩下,因為是被强酸腐蝕致死的。
我起身走回去教室。
我還活著.....不是你眼中那寫著死亡的報告書。
又過了幾天,日子一樣平常的過。
鈴~~電話鈴響,我接了起來。
「喂喂?」
「奧克蘭托長女。」
我遲疑了一下。
「今日下午七時,美國自由女神像前見,不來.....我可以考慮讓妳灑下某人的骨灰。」
「講清楚。」
「華特·奧克蘭托。」
「我不在乎,隨你便。」
我正準備掛斷時,另外一頭好像摔到了手機,接著又有人拿起電話,但傳出的聲音讓我慌了。
「姐姐!快來救我!」
「出什麼事了?」
「科利羅那死老頭綁架了家族的所有人!準備讓其他家族成員爭奪象徵最強寶座的屠龍寶刀!(致敬金庸)」
「我會去的.....我一定會救出所有人.....」
7.62mm子彈帶了一千發、巴雷特子彈五發外加穿甲彈一百五十發.....我帶好這些東西,拿起電話撥了一通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的電話號碼。
「你好,這裡是新光部隊第二中隊.....」
「我是小黑。」
「小黑!妳回來找我了!妳不見了好久.....我快得憂鬱症了.....」
「你一個AI能得憂鬱症?先不敘舊,我在老地方等你,我要趕在隔天晚上七點前到美國紐約。」
我跨上重機,準備到一個無人停機跑道。
大約一個小時後我騎到目的地,有台阿帕契直升機已經等候多時。
二話不說直接上機,剛在從一百公里的速度下來讓我有點口乾舌燥。
「妳怎麼了?」
「累。」
我坐椅前方來了機械手臂,端著一杯水等我拿。
「我有接到華特的求救信號,我正準備趕過去就被妳攔截下來。」
「所以?我只是去收拾爛攤子而已,收完我就要走人了.....把武器艙打開,我要看看還有什麼可以用的。」
「沒了,在執行轟炸任務時被用走了。」
我頭暈。只有兩把槍是能搞出多大的火花?
「當然,妳專用的雷射切割刀還在.....畢竟這是川島夫人的遺物,這東西我還是保管的很好。」
外加一把刀……但遠遠不夠。
「我這裡還是有備用的。」駕駛座突然抬升,出現的是各式各樣的武器「韓國製迷你反裝甲飛彈,可在百公尺外牽制裝甲車。」
「阿根廷製小型鈽彈,威力.....嗯。」
「嗯是什麼?」
「方圓一公里內都會成為廢墟。」
「我帶了。」
「另外,」後斗往前移動,上面放著兩個手提箱「1965年前蘇聯製,改良版23號火箭筒,威力可以讓行道樹連根拔起,用過的都說讚。」
「還有,川島夫人請我一定要保護好的東西,她說在家族發生重大變故時要我親自交給妳。」
副駕駛座抬升,露出了一把太刀。白色的刀柄,襯托出那漆黑下的故事。
「川島氏傳家寶刀──黑梨花之死。」
在美國,一群人聚在一起,討論著如何分配屠龍寶刀帶來的利益。
歐洲艾妮芙絲、美國泰利、韓國金氏、日本石田氏四大家族。
「都確定了吧?」
「科利羅,你可以擔保奧克蘭托家不會突然來亂嗎?」石田龍二問。
「你只是要那把刀了結已前的恩怨罷了,我們要的是錢,。反正,川島一家的最末代也表示不會來救,放一百個心吧。」
「但是……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……」
「那個預感能同時擊敗四大家族的決戰嗎?我看,就算政府派軍隊來也無法阻止。」
「好,明天晚上見。」
晚上七點,四大家族成員全數動員,全部都聚集在自由女神像前的某個貧民窟。
而某台阿帕契直升機正在一棟房子上空。
「可以再升高嗎?」
「超過一公里了。」
一顆鈽彈降落,華盛頓的一角噴出熱浪,在附近的住家都能感受的到。
有警察過去查看,彷彿隕石坑的地方原本是掌握美國經濟、軍事、外交的泰利家族,連一點灰都沒剩下。
「什麼!大本營被炸了?」
在戰鬥中,美國本地最強家族首先敗下陣來。
石田家族採取隔岸觀火戰術,讓艾妮芙絲家族和金氏家族對決。兩方砲火十分猛烈,子彈聲不絕於耳。
手榴彈也丟了出來,把艾妮芙絲家族成員炸傷許多人。
眨眼間,在不遠處有個光芒閃爍。
「等等,那是什麼?」金氏家有人大喊。
所有人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,卻啥都沒有。
「那小子說謊!大伙幹掉他!」
碰的一聲,牆壁被撞出大洞,一台坦克車開了進來。
「誰家的坦克?!」
話音剛落,閃爍光芒處飛來一枚飛彈,立刻把那坦克炸毀。
情勢瞬間逆轉。
「援軍!」「快撤退!」
艾妮芙絲家族立刻趁勝追擊,把金氏家打退。
這時,一直在觀火的石田家族跳了出來。
「不好!被漁翁得利了!」
又飛來一枚飛彈,把兩方人員炸的人仰馬翻。
「偏了大約16度,電腦計算也太差了吧?」
「我哪知道有鳥飛過去啊!」
兩方看過去,有一位女孩緩緩走入戰場。
「不是說不會到的嗎!科利羅那笨蛋!」
我拔出雷射切割刀,準備砍向所有飛來的物體。
「我來了,他們人呢?」
「被科利羅綁在距離這有500公尺遠的廢棄倉庫。」艾妮芙絲家族的人說。
我發了一通訊息,叫奧菲莉亞(阿帕契直升機AI)去援救他們。
「石田龍二,你還不出來嗎?」
石田家族人群中,有一人走了出來。
「川島的後人,妳現在和我決戰不是好選擇。」
「好或壞,不是你說的算。」
我按下口袋的按鈕,順便把雷射切割刀收了起來。
石田家族有人試圖打開手機呼叫外援,畫面全黑、沒有任何反應。
「宗主,手機無法使用。」
石田龍二冷笑一聲。
「用EMP(電磁脈衝)嗎?今天,我要用我們石田家最得意的十菊劍法擊潰妳,讓妳帶著萍水劍法和川島一姓安心的去死吧!」
「萍水劍法不會就此隕落,織田信長的精神會擊敗你那所謂的正義,十菊劍法也不過是胡亂大砍罷了,沒有擊敗他的資格。」
「是嗎.....我們用日本正宗的決鬥一戰定勝負。」
我右手舉刀,左手輕托刀身,刀刃朝上,刀尖遙指對方。銀輝灑落,給刀身披上一層輕紗,顯得華麗而又峻美。
石田龍二雙手持刀,刀身傾斜45度立在身前,刀刃對准對方,將視野分隔割爲左右兩半。月色在刀身上反射,映出清冷的肅殺之光。
「喝!」
霸氣十足的一刀橫掃而來,我用刀貼著他的刀背甩開,順著慣性砍向前去。
石田龍二雙眼放光,似乎沒料到我真的用出了萍水劍法。他反應奇快,手腕一轉,刀身猛地改變了方向,橫劈我的身體。我退後一步,同時輕抬手中的太刀。兩把刀再次「恰好」貼在一起,他的橫劈在我這一抬刀的牽引之下改變了方向,往上飄了出去,貼著我頭頂揮空,好幾條藍色的髮絲飄過。
「我示範第十三次了!妳還看不懂?!」
「重做!用刀背!用刀背有那麼困難嗎?!」
「不能用手腕!妳想妳整支手臂報廢嗎?!」
「錯了!腳步不夠大!」
「不對!不能硬是用力量帶開刀!重新練習一千次揮刀!」訓練員破口大罵。
我不斷練著,但平常拿狙擊步槍的我為了習慣後座力,不得不減少力量。
好想.....就此放棄。
石田龍二暴怒,手腕再次一轉,刀身再次中途轉向,從左上往右下斜劈。但我隨即從右上往左下斜劈,在兩把刀「恰好」貼在一起時施加牽引,讓石田龍二的刀再次劈歪。
石田龍二瞪大眼睛,漲紅了臉,彷彿一頭發怒的雄獅。他大吼一聲,向我頭頂揮下極之霸道的一刀!刀還未到,那厲鬼哭嚎般的風聲已經讓人頭皮發麻!
「小平,如果你打不贏對方,要怎麼辦?」
「玉石俱焚,上去和他近戰,能換到一條命就是賺,死了也不虧。」
「那我和你打你真的會玉石俱焚嗎?」
「我會先跑再說,畢竟我們無冤無仇,要玉石俱焚我還做不到。」
我迅速放開左手,身子一側,右手持著太刀劃出一道圓弧,刺向他的小腹!
石田龍二的反應極快,在我避開的同時改變了刀的走向,一下子切開了我的右腿肌肉,露出了白色的腿骨和黑色的東西。然而我的太刀也如鬼魅般的加速,沒入了石田龍二的小腹裏!
石田龍二怒目圓睜,竟然不顧腹部的傷勢,反手一刀撩向我。我沒辦法,只能拔出太刀,順勢往外一拉!嘩啦一聲,石田龍二腹部裂開一個大口子,血液夾雜著組織碎塊飛濺而出!而他的太刀,也從下往上在我大腿拉過,血花綻放,猩紅濺了一地!
石田龍二倒退幾步,噴出一口鮮血。他喘著粗氣,臉色發白,腹部的創傷明顯讓他疼痛難耐。
我也不好,用刀撐著倒退幾步。右大腿傳來劇烈的疼痛,彷彿潮水般沖刷著我的意識,讓我幾乎快失去對身體的控制。但是我死死咬住牙齒,硬是按捺住了要慘叫的衝動和倒下去的想法。
「妳.....又變得更強了.....」
「什麼東西.....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.....」
「我曾經在DKO當過兩年的訓練員.....那時候的妳像極了剛學會拿刀的她.....」
「哈.....多謝誇獎。」
「但是她卻背叛我!妳!雖然不能成為奈奈子,但也夠了!今天,我要代替石田家一刀砍斷妳!」
石田龍二比剛才的速度更快,力求一擊必殺。他和我擦身而過,一瞬間的交手.....他胸部又多了一條長長的口子。
「你說過,要攔腰砍斷我,那麽你出刀的軌跡不難估計。我只是先你一步把刀放在預估的軌跡線上,等你自己砍過來而已。只要我的刀身傾斜一定的角度,你的刀自然會砍偏,並被巨大的慣性帶飛出去。」
石田龍二愣住,仿佛忘記了胸部和腹部的劇痛,就這麽站在那裏。良久,他才長歎一聲。
「你贏了.....你用那一刀.....證明了一切.....」
然後,他轟然倒在塵埃裏。
「哈.....贏了.....」
我的眼皮越來越重,隨時都有可能倒下.....但我不能.....我還沒有救出他們.....
血液正在不斷流失,但我心中的想法驅使著我不能停下。
一步一步走著,我用黑梨花之死硬是死撐到了大街人行道上,看著閃爍的路燈,想起了當年在打仗的槍焰。
一陣風起,伴隨著直升機的聲音,我朝著音源方向看去,看見一個白髮老人。
他那長期坐在報告堆中的時光讓他原本的駝背更加嚴重了,他仍然努力往這跑來。
笨蛋.....有直升機幹嘛不坐啊。
接著,我就這樣倒了下去。
手術室外,坐著焦急等待的眾人。
現在位置在奧克蘭托美國分部的醫院,所有人都低頭合著手掌,為此次事件的大功臣祈禱。
燈熄了。
醫生走出來脫下口罩,華特和路易絲都上前去。
「各位!她沒事!」醫生大聲宣布著。
華特顧不得鞋子沒穿好,直接衝了進去。
燈有些暗。華特打開門,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一旁的女僕和躺在病床上的女兒。
「華特,小雅右大腿肌肉被整隻砍斷,目前是接回來了,她在15歲時曾在右腿骨旁植入五支鋼鐵架,牢牢保護著骨頭並沒有大礙。」
「謝謝妳啊奧菲莉亞.....沒有妳可能我也可能命喪黃泉了。」
「這些計畫都是小雅一手處理的,我只是提供了必要的電腦輔助計算。」
奧菲莉亞退了出去,留給華特和我獨處的空間。
「我找了三十年.....一直到最近才得知妳的存在.....這些日子妳過得好嗎?有沒有吃苦?我在DKO裡面也有發布任務,為什麼你沒有來找我.....」華特哽咽著,眼淚不斷落下。「我愛著你媽,把你看做是最親愛的寶貝.....奈奈子留給你的刀,你知道為什麼是黑的嗎?因為,那是她為了不連累到妳,切腹自殺留下來的血乾掉後的痕跡.....」
不知道為何,我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晶瑩。
「對不起妳.....我的女兒.....」
靜靜的,聽著他訴說著以前的種種,有喜也有悲,講到有關我的故事時,不自覺地又流下了.....
爸爸.....我其實也很想你.....我都害怕著你會放棄我.....像那年把我埋在棺材裏面。裡面好冷,我一直喊著爸爸你.....你也是,你過得好嗎?路易絲有沒有幫助撫平你那內心的缺口?這孩子很乖,不斷想要打破你和我之間的那堵高牆.....直到現在,你和我說了句對不起.....那句話,應該是你一直愛護著、想念著、寶貝著的.....笨蛋女兒諾雅來說才對吧.....
我闔上以前那些日子寫的日記,把它收到身上帶的包包。
眼眶又濕潤了起來。
「寶貝,不要哭了好嗎?」川島御伶拿了手帕幫我擦了擦眼角。
「都過了二十年,心裡還是放不下他。」
「放不下是件好事。我們從出生到他們離開,最關心我們的也只有他們了。」御伶把一束花放到華特的十字架前。
「也希望我們的孩子也會這樣想。」
「會的,我相信。因為這世上的父母都是疼孩子的,不論是否隔了一道多遠的銀河,那份思念也是會傳達到的。」
夜空中滿天星斗,在沒有星星閃爍的地方飛出一顆流星,好像是回應著對某人的訊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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